缠在棺材上的树根无声地卷上男人的手腕,绕着腕间的佛珠,一圈一圈地将其覆盖住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佛珠上的光芒逐渐减弱,渐渐失去光泽,连带着西周墙壁上的树根也渐渐开始枯萎,随着咔嚓一声,玻璃棺材里落下一朵枯萎的玉兰花瓣。
紧接着,棺材里的女人似受到拂照般,蜡黄的肌肤渐渐变得白皙,似有了生机,连那一头枯萎的墨发也变得柔顺起来。
商冶盯着棺材里的变化,深邃的眸子闪过一道道嗜血的杀意,很快趋于平静,目光变得柔和,“嫣嫣。”
男人的手搭在棺材上,一点一点的描摹她的五官,疯狂又痴迷:“还有一点点,一点点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。”
“叩叩叩”敲门声缓缓响了三下,细听,带着小心翼翼。
门外的男人叫江知,是商冶寻来在山上看护的保镖,约莫三十上下,长得有些憨头憨脑,皮肤黝黑,穿着厚厚的袄子。
大概是怂,敲门的动作都打着抖。
敲门许久,才听见屋内传来细微的声音:“进。”
江知到底不敢进去,裹了裹身上的袄子,朝里面喊:“先生,今晚吃什么。”
江知选择在此干活,一是能快活,而是不愁吃不愁喝,生活简首比他末日前还要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