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逃离柳花楼时我跑得飞快,脚底生风,没有一个男人能追的上,更别提这些个笨笨的蠢仆。
看着街边同样的商贩,同样饶周国的漫天大雪,还有同样没有任何人怜惜一个在雪中仓惶逃生的我。
我甩了甩脑子里胡乱的思绪,看着眼前这群并不凶神恶煞的男人。
这时候,当中一个大胡子男搓着手往稻草堆靠近,看样子也被这天气冻到了,我认得他,这群小厮的头头,也是柳妈妈最忠心得力的仆役。
看着他熟悉的动作,我甚至能一字不差地说出他下一句要说的话。
“把绳子给我,我要亲自绑了这丫头,带回去给柳妈妈。”
大胡子回过头向人索要工具。
一个小弟开始上下摸索起来,他看起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面黄肌瘦,粗布麻衣,即使是大雪的冻人天气也没有穿件像样的棉衣。
我心中闪过顿时一丝怜悯,三世以来无一世例外,这位小弟始终没有为自己挣得一件棉衣。
他发红的手掌上下摸索,但好像并没有摸出绳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