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率先没了耐心,给沈棠打去电话。
她似乎在忙碌,铃声响了半天才接听。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她就不耐烦道:
“什么事?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给我打?你把离婚协议寄到我办公室干什么?你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丈夫是个娘炮,天天吃醋跟我无理取闹?”
闻我又一次为自己叹气。
协议是让护士帮忙送去的,但凡她能多问一句,就能知道我车祸手术住院的消息。
可她显然没有。